第5章 云帆志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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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程的火车上，秀兰将定金产业券缝进鞋底。卫东望着窗外飞奔的甘蔗田，俄然瞥见她耳垂的缺口盛满月光——那确切是艘鼓满风的帆船，正驶向深不见底的夜。
"五千条，FOB香港。"老者终究吐出烟圈。卫东还没算清离岸价的汇率，秀兰已伸出三根手指："三成定金要产业券。"她的布鞋在地毯上蹭出沙沙声，鞋头的兰草纹浸了汗，像在雨中伸展。
第二日凌晨，他们的展台挂起手绘英文海报。秀兰用烧焦的软木塞当炭笔，把杨建国教的机器制图标记改成皮带分化图。卫东正调剂便宜卡尺，俄然闻声皮鞋踩断枯枝的脆响。
卫东支起折叠桌时，发明桌腿少颗螺丝。秀兰抽出鞋底的百纳布条，浸过鱼胶后塞进螺丝孔："比原装的牢。"她的布鞋在水泥地上蹭出细碎声响，鞋跟处新补的轮胎胶还带着硫磺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