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青鸾照骨[第2页/共11页]

更诡谲的是画像题跋：「上巳节斗香会魁首，赐掌尚宫局秘阁。」而本日韦昭容刁难时说的每句话，都与残页记录的永徽年对话完整分歧。陆鸣萤蓦地觉悟：这所谓的斗香会，竟是超越两百年的循环赌局！

太极殿前，萧丞相正领着百官跪谏废储。陆鸣萤的车辇径直碾过御道，金丝楠木车轮在汉白玉阶上刮出刺耳鸣响。她跃下时腰间缠臂金勾住殿前獬豸铜像，借力荡上九重丹陛，鸦青裙裾如垂天云霭掠过群臣头顶。

火光中闪现出历代陆氏女被囚地窖的幻影，哀泣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。陆鸣萤却在此时放声大笑，劈手夺过禁军的弓箭，连珠三箭射断殿中承尘的金锁——

寺人捧来的鎏金盘里，鲜明盛着林小满的铂金丝耳环。只是那金属在唐朝月光下泛着妖异的铜绿，勾连的也不是危化品数据，而是一串用云梦秦简字体加密的卦象。

五更鼓响，陆鸣萤在追逐中突入太史局。浑天仪俄然自行转动，他瞥见地窖青铜巨钥的投影正与紫微垣重合。案上摊开的《天文志》被夜风吹动，闪现出夹层的血书：

丫环捧着鎏金碗的手指泛着青紫，碗沿结着层薄霜。陆鸣萤瞥见药汤里沉着半片金箔，那上面用针刻薄着「丙戌年腊月廿三」——恰是他穿越当日，蜂巢主机爆炸的时候。

"你觉得萧贵妃真是帮你？"丞相翻开景帝衣衿，暴露心口与陆鸣萤如出一辙的青铜印痕，"从汉武到现在，陆氏女都是开启九鼎的活祭品..."

数十箱密档如雪崩倾泻，暴露压在最低下的明黄卷轴。陆鸣萤染血的指尖抚过“废九鼎，赦陆氏”的朱批，回身将卷轴掷入火盆。

贵妃俄然将鎏金香球掷入他怀中，球内残香带着蜂蜡气味。陆鸣萤指尖轻捻，嗅出这恰是当代尝试室的分子锁香技术。他佯装清算鬓发，用簪子尖在香灰上速写化学式，贵妃丹凤眼快速亮起："斗香会若夺魁，本宫允你进尚宫局查永徽年的嫁妆簿。"

窗外俄然传来金柝急响。他循声推窗，瞥见丞相府后厨正燃烧病猪，灰烬里竟浮着当代条形码的荧光。更骇人的是，那些条形码在月光下重组，拼出的恰是林小满在暗盘拍卖场的员工编号。

他蘸取祠堂烛泪涂抹DNA银锁，溶液竟在左券上蚀刻出长安城舆图。朱雀大街对应着蜂群算法核心代码，而丞相府地窖的位置，正标注着林小满在当代尝试室的工位坐标。

岩层裂开的顷刻，陆鸣萤瞥见下方埋着的不是珍宝，而是座青铜锻造的刑狱。铁链锁着的枯骨们身着各朝官服，最中心那具骸骨掌中攥着卷帛书，模糊可见「丙戌年腊月廿三，陆氏女承天命」的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