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鎏金诺言[第2页/共5页]

暮色漫过药王山时，他们在观景台支起画架。霍袭丞调着石青颜料，俄然将画笔递给她：“画布达拉宫的倒影吧，”他的拇指划过她掌心的薄茧，“要把我们的影子也画出来，就像如许——”他握住她的手，在画布左下角勾画出两个交叠的剪影，他的西装领口别着她的扎染胸针，而她的发间插着他今早买的格桑花。

夜宿湖边的藏式民宿，火塘的酥油茶咕嘟作响。霍袭丞坐在矮凳上清算速写本，钢笔尖在纸页上沙沙游走。林蕴暖发明他画的不是羊湖，而是正在调色的本身：藏式围裙的流苏垂在膝头，新戴的珊瑚手链与湖石戒指相碰，而她的目光，正落在画布上的双生星子。“这里要加道彩虹，”他用钢笔点着画中湖天相接处，“就像你明天在湖边笑的时候，我眼里瞥见的光。”

当第一颗流星划过羊卓雍措的夜空时，霍袭丞俄然牵起她的手走向湖边。月光下的湖水泛着幽蓝，他们的倒影在水面交叠，像朵盛开的千瓣格桑。“晓得吗？”他望着她眼中的湖光，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湖底的星子，“在遇见你的前三十年，我总感觉本身在冗长的冬夜里行走，直到你带着星光呈现，才让统统的等候，都有了雪水熔化般的和顺。”

“晓得我为甚么总带你去看星星吗？”霍袭丞俄然开口，转经筒的铜铃响混着湖水的轻拍，“因为第一次在渔村瞥见你，你眼里的星光比任何钻石都亮，”他的指尖划过她耳垂，那边还戴着他在双廊买的银质耳坠，“厥后才明白，本来你就是我的星轨，是我统统路程的起点与起点。”

星空升起时，银河正从念青唐古拉山后倾泻而下。林蕴暖望着霍袭丞取出的银质转经筒，筒身上刻着他们的名字与东巴文的“永久”，俄然想起在束河古镇，他在牦牛皮书包上刻下她的指纹，说“如许女儿就能摸到妈妈的温度”。现在他正握着她的手转动经筒，筒身的凉意与他掌心的温热交叉，像把雪山的月光与人间的炊火，都揉进了这小小的循环里。

湖水俄然荡起波纹，是夜鸟掠过水面的声响。林蕴暖望着他眉骨的旧疤，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——那是他们在渔村遁藏暴雨时，他替她挡住坠落的灯笼留下的。这个总在细节里藏着和顺的男人，现在正用拇指摩挲她知名指的戒指，像在确认某个永久的存在。

火塘的余温垂垂散去，民宿的油灯在湖风中摇摆。林蕴暖靠在霍袭丞肩头，听着他报告明日去林芝的打算，俄然感觉，所谓爱情最美的模样，便是如此——无需山盟海誓，只需面前人在圣湖的波光里，在唐卡的颜猜中，在每句藏在细节里的情话中，让每个“现在”都成为值得用平生来回味的、甜美的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