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倭谍在行动（二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上等暹罗米，按商定一斤换三张图样。”海鹞子踢了踢米堆，“你的货呢？”

海鹞子肌肉一僵，随即哈哈大笑：“崔郎中公然谨慎。“他打了个响指，两名部下走向墙角的麻袋。

“天下刀都大同小异，大人如何认得这是按察管库房的刀。”崔成踉跄撞翻药柜，数十味药材倾泻如瀑，他抓起的黄根掷向烛台，硫磺遇火“轰“地炸开绿焰。

崔成眼皮一跳，药杵在铁碾槽里划出刺耳的刮擦声：“芥蒂还需心药医，老朽尽管开方，不问因果。”

“收网！”

严楼眼皮都没眨一下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神采，灯笼光终究停在齐虎脸上。

严楼矮身避过劈砍，短棍横扫对方膝弯，“客岁双屿港剿倭，这柄野太刀本该在按察管库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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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笠人——海鹞子嘲笑一声，灯笼俄然举高，橘黄的光掠过严楼的面庞。

药杵“当啷”坠地。崔成后退半步，袖口掠过柜台暗格：“大人这是何意？”

齐虎短刀出鞘，寒光闪过，比来的阿谁倭寇喉头绽放血花。

杭州城的暮色裹着药香，仁和堂的鎏金匾额在落日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
严楼逼近一步，鎏银算盘的银珠在掌心叮咚作响：“嘉靖三十七年，宁波港有艘琉球商船淹没，船医崔某幸运逃生——”他猛地翻开药柜暗屉，暴露一叠泛黄海图，“只是这海图标的不是航路，是浙江各卫所的水井位置！”

他捻了捻袖中的磁石，抬脚跨过门槛，劈面而来的苦香里混着一丝海腥味。

“大人，他们真的会来吗？”齐虎抬高声音，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刀上，他穿戴伴计的粗布衣裳，脸上决计抹了几道煤灰。

严楼本日扮作郎中模样，头戴一顶玄色方巾，身着一袭素色长袍，肩背药箱，连向来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疏松了几分，额前垂下几缕碎发。

严楼立在街角，看着药铺伴计将最后一块门板合上，青布帘子后模糊传来捣药的闷响。

“崔郎中？“斗笠人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
“倭船！“齐虎神采骤变。

“轰“的一声，麻袋燃起诡异绿火——内里装的公然是白磷粉假装的假米。

酉时三刻，钱塘渡口覆盖在渐浓的暮色中。

“慢着。”严楼俄然合上纸包，“先让我看看统统的‘米’。”

“生面孔。”

“你是锦衣卫？”

“客长抓药还是问诊？”柜台后的老者抬开端，圆脸细眼，山羊须上沾着几粒当归碎末。

严楼屈指叩了叩紫檀柜台，震得秤盘上的铜钱叮当作响：“崔郎中可会治芥蒂？”

“巧了。”严楼从袖中抖出一包药渣，“前日这按察司大牢的倭寇死前吐了这方剂，说是仁和堂的独门秘药。”药渣里混着几粒淡黄晶石，在暮光中泛着硫磺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