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并蒂莲同心劫[第1页/共2页]
贰心口闪现淡金纹路,与武媚娘胎记拼出完整太极图
玉珏归并后闪现微型舆图,指向骊山皇陵深处的冰棺;长安夜啼时瞳色骤变,与崔九郎的机器义眼如出一辙
"失礼了。"他耳背泛红系紧衣带,指尖无认识摩挲玉坠缺口。那处残破与我妆匣中的半块严丝合缝,恰是当年岭南小院摔碎的信物。
翌日晨炊,顾淮安在灶前熬粥。后颈新添的抓痕没入衣领,添柴时腕间五色绳与我的缠作一团。长安咬着木勺懵懂望来,忽地鼓掌笑喊:"爹爹娘亲羞羞!"
白露夜,顾淮安醉倒在槐树下。我扶他时踉跄跌进怀里,唇瓣掠过他滚烫的耳垂。他俄然翻身压来,带着酒气的吻落在胎记处:"阿武...二十三载...好想你..."
肢体暗涌
朝暮人间
"这是..."
月光漫过胶葛的衣袂,他襟中滑落半块玉珏。我颤动手从颈间扯出红绳——另一半月珏正泛着温润的光。并蒂莲俄然在夜色中次第绽放,花瓣纹路拼出"魂归"二字。
"前日拾的古籍!"他抢过信笺揉作一团,耳后红潮漫至锁骨。我佯装俯身拾瓷片,瞥见他袜口暴露的伤疤——形状与崔九郎被铁鼠咬伤的齿痕别无二致。
夜阑人静,我鬼使神差推开书房门。顾淮安伏在案头熟睡,松垮的中衣滑落半肩,心口朱砂痣在烛火下红得明丽。案头摊着未写完的《水经注注疏》,"汶水"二字被朱砂圈起——恰是崔九郎临终前未勘完的河段。
蒸腾的热气恍惚了他通红的耳背,二十年工夫熬成稠粥的甜香。檐下并蒂莲并蒂莲在秋风里轻颤,抖落的花瓣悄悄拼出个"归"字。
端五熏艾,他执意替我系五色绳。指尖掠过腕间肌肤时,长安俄然盘跚突入。他慌得打翻雄黄酒,虎魄色的液体漫过泛黄信笺,显出埋没的字句:"九郎魂寄,廿载当归"。
夜雨叩窗,长安突发梦魇。他赤足奔来时亵衣半湿,抱起哭闹的孩儿轻晃:"安儿乖,爹爹在。"哄睡的低吟竟与崔九郎哼过的军中小调暗合。我递帕子拭汗时,他俄然抓住我指尖按向心口:"这里...这些年老是疼。"
"娘亲看!"长安举着墨渍斑斑的宣纸扑来,袖口蹭过顾淮安未束的衣衿。他慌乱掩住锁骨处的新月疤,却暴露腰间松垮的系带。我俯身抱孩子时,发簪不慎勾住他腰间玉坠,扯开的衣带下鲜明现出寸许刀痕——永徽七年冬,崔九郎为我挡箭的位置。
他执梳的手微颤,木齿刮过青丝:"幼时...常给家母绾发。"铜镜映出他紧绷的下颌,额角细汗在晨光中晶莹如那年初遇时的晨露。
"先生可会绾妇人髻?"我用心将山茶簪推至案边。
夜色缠绵
谷雨煎茶,他蹲在檐下遴选新茶。长安趴在他背上揪发带玩,扯散的发丝垂落颈侧。我递过木梳时,他反手绾发的姿式熟稔得惊心——崔九郎当年束银甲护腕时,亦是这般三绕两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