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霜刃共生[第1页/共4页]

"诸位请看！"苏挽月展开幅三丈长卷，左半是北狄《冰原打猎图》，右半是大周《长安开市图》，中间用沙落掌心的胎记拓印为纽带，"这是本宫用胡汉双文写的《共生祝辞》，每列笔墨都能正反通读。"

译馆的读书声从二楼传来，段明玥瞥见个少年正趴在雕栏上，蟠龙纹袖摆垂落，手中握着卷用沙狐皮装订的文籍——恰是萧怀璧。"那是丽嫔之子，"鸿胪寺女官低声道，"十岁便能译胡汉双文，现在正研习月城星算。"

断脉剑当啷落地，萧临渊望着沙落被阿史那绫抱回摇篮，婴儿的哭泣声渐歇，掌心的胎记在冰灯下泛着微光。帐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，贝尔湖的冰面完整解冻，狼龙纹在湖水中伸展，将宴帐的倒影，变成了胡汉共生的剪影。

段明玥俄然立足，目光落在街角茶寮的匾额上。"三色坊"三个大字用汉隶誊写，笔划间却藏着大理的东巴文纹样，檐角挂着的铜铃，既有大周的蟠龙纹，也有北狄的狼首雕，更嵌着大理的孔雀翎羽。"贵国的笔墨，"她指尖划过佩绳上的狼龙纹穗子，"倒像把苍山的雪，融进了草原的风。"

沈砚之的蟠龙佩迎上断脉剑，沙狐披风在冰面上扫出防备纹："萧临渊，你先祖当年候下盟碑时，"他望着剑刃订交处迸发的火星，"从未想过用血脉划界。"

"公主殿下，"鸿胪寺女官指着火线的太极殿，"陛下已在狼龙纹殿等待，北狄女君与月城城主，亦派来使者共议西南互市。"

沈砚之俄然收起蟠龙佩，递过片狼香花叶，叶面上用月城沙字刻着萧氏先祖的临终诗："狼啸龙吟处，沙冰共一轮。"他望着萧临渊震惊的眼神，"二十年前，你母亲在冷宫产下你时，"他指向叶背的血印，"曾让我带给你这句话——真正的纯粹，是让狼龙的血，都流进同一个江河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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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放下剑吧，"怀璧不知何时站在帐柱后，手中握着译馆门生赶制的《先祖血盟真迹》拓片，"太祖盟碑的后背，"他指向拓片角落的藐小狼龙纹，"刻着'分则狼顾，合则龙兴'，这才是萧氏先祖真正的遗志。"

阿史那绫的狼首剑突然出鞘，剑穗上的蟠龙纹剑穗扫过冰面："让北狄狼卫与大周蟠龙卫混编巡防，"她望着远处驶来的胡商车队，车辕上的狼龙旗被风雪磨得发亮，"奉告牧民们，"她指向沙落的摇篮，"本日的宴帐，是狼龙双璧的襁褓，容不得半粒沙子。"

萧合璧趁机抱起沙落，狼首银铃与蟠龙纹长命锁在婴儿哭泣声中轻响。他俄然望向冰面，发明断脉盟刺客的足迹，竟在狼龙纹地砖上踏出了完整的共生纹——这是沈砚之暮年在月城布下的迷阵，任何心胸杀意者，都会在冰面留下自困的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