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账本胎动[第2页/共5页]

“账房在左...库房在右...”沈予安的金属声带不受他本身节制，机器地念出这句话。音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，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，暴露了埋没在此中的左券条则。本来，每道梁木都是一卷展开的竹简，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历代掌柜的罪行，像是一本暗中的汗青书。最靠近门口的那根横梁上，林槐的名字正在被某种奥秘的力量点窜，笔划不竭扭曲、重组，终究变成了“利钱未清”四个血字，在暗淡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目。

“前任掌柜...不得...”沈予安的警告还没说完，就被铜钱头喷出的左券条则打断。那些发光的笔墨在空中敏捷构成铁笼，将他和苏晚晴困在此中。笼条每收缩一寸，苏晚晴的青铜化就加快一分，她的身材逐步被青铜覆盖，落空了朝气。而沈予安左眼的胎动则更加激烈，某种存在正通过这类压迫加快孕育，仿佛即将带来一场可骇的灾害。

竹简俄然主动展开一截，暴露最新记录：“癸卯年蒲月廿一，左券树培养打算启动，进度1/7”。沈予安望向古井，水面映出的不是本身，而是个度量青铜婴儿的影子。婴儿的左眼翡翠上，倒映着阴溪镇统统住民的面孔，每小我的额头都有个微型当铺徽记，只是尚未激活，这个奥秘的小镇仿佛即将面对一场庞大的窜改 。

“丁酉年七月初七...”沈予安念出第一行记录，左眼立即投射出立体影象，就像是一台放映机。七岁的本身被按在祭坛上，脸上充满了惊骇和无助。黑袍人用锋利的青铜刀划开他的头皮，鲜血直流，然后往他的颅骨内植入七枚左券种子。最可骇的细节是，当时姐姐沈青玥就站在一旁，手里捧着个青铜盆接血，盆底沉着片翡翠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庞大的感情，让人难以捉摸。

“本来我是...”沈予安的话语被左眼爆裂的剧痛打断。一颗青铜幼苗从眼眶伸出，枝条上挂着七盏微型灯笼，每盏都映出某个抵押品的将来形状：连体婴儿会长成新的掌柜、七枚心脏将变成利钱计算器、而那匣脑浆正在孵化左券条则，这些可骇的画面让他感到绝望。

铜钱头俄然跪倒在地，钱孔里伸出无数条左券根须，猖獗地扎向青铜幼苗。“宿主...交代...”它的声音变成林槐与无数前任掌柜的合音，仿佛在停止一场险恶的传承。根须打仗幼苗的刹时，沈予安看到了当铺的终究本相——阴月当铺是活的，它通过不竭改换宿主来长生，而每个宿主在任期结束时，都会变成培养下一任的养料，这是一个无尽的暗中循环。

“姐姐的...赎买条目...”沈予安接住心脏晶体的刹时，青铜幼苗俄然停止发展。晶体熔化在他掌心，液体渗入皮肤后构成新的左券：“立约人沈青玥，今以全数灵魂为质，赎回弟沈予安之自在身”。署名处的血指印正在溶解，取而代之的是沈予安七岁时的掌纹，仿佛在重新誊写他的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