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血契婴棺[第1页/共3页]

"沈掌柜，中元节至，该开棺对账了。"

"丙辰年蒲月初五封存的利钱娃娃，本息合计三百四十三具。"林槐的虚影闪现在棺沿，手中捧着本血账，"按阴月当铺端方，中元节可赎回三具。"

翡翠婴棺俄然狠恶震颤。棺缝里伸出只青紫色的小手，抓住沈予安的衣衿就撕下一块布料。布料落地竟变成张人皮左券，上面朱砂写着："立据人沈予安，今以血肉为质，赎回沈氏女婴灵魂"。署名处按着七个指印，最小的阿谁还在渗血。

窗外飘来林槐的声音，却带着水底闷响的覆信。沈予安推开格窗，月光下瞥见七个红童正用发绳拖着那口黑漆棺材从当铺库房出来。棺材每挪动一寸，地上就排泄黑血，血里浮沉着铜钱状的婴灵面孔。更骇人的是巷子两侧——统统门楣上挂的艾草不知何时都变成了人发绳，绳结处吊着微型算盘，每颗算珠都在滴血。

林槐的尸身俄然炸裂，飞出的腐肉在空中重组，变成棵微型左券树。树根缠住沈予安的灵魂，树枝则刺向翡翠光团。千钧一发之际，第三具泥娃娃本身跳了出来——它浑身乌黑如炭，只要心口处闪着翡翠光点。当左券树枝碰到它时，全部娃娃俄然燃烧，火焰竟是纯粹的翡翠色。

"第一个赎谁？"林槐的指甲暴长三寸，划过最上层那些娃娃的天灵盖。每个被划到的娃娃都收回分歧声音的哭喊，有的像刚出世的婴孩，有的却衰老如耄耋老者——这些都是被折分解利钱的阳寿。

而在统统人都看不见的维度，初代宿主的感喟从井底幽幽传来："利债已清，血契未消..." 跟着这声感喟，沈予安怀中的泥娃娃俄然眨了眨眼，它的瞳孔深处，模糊可见七个穿红肚兜的孩童身影，帮手拉手围着一棵翡翠小树跳舞。

翡翠婴灵趁机扑向黑棺。它抱住阿谁朱砂娃娃，二者融会成一团绿光。光中闪现出当年的本相：沈青玥为救被抵押的女婴，志愿将半魂封印在阴月当铺的左券树里。而阿谁女婴，恰是红轿新娘与柳家老爷的私生女。

"赎二需押魂！"

寅时的梆子俄然敲响四下。翡翠女婴像开端熔化，绿液渗入青石板缝，所到之处长出翡翠色的苔藓。红童们残存的肚兜变成浅显布料，上面的左券笔墨正被苔藓接收。而在当铺库房深处，那口黑漆棺材已经自行闭合，棺盖上闪现出新的纹样——不再是利钱表，而是婴孩玩耍的丹青。

"赎三需破契！"

第二具被选中的是个眉心点着朱砂的泥娃娃。当翡翠婴灵触碰它时，全部黑棺俄然狠恶震惊。棺底的泥娃娃们个人展开眼睛，每双瞳孔都是扭转的铜钱。红童们收回预警的尖啸，它们的红肚兜俄然变成左券材质，上面闪现出当年沈青玥签押时的场景——她怀里抱着的女婴正在被活生生抽离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