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佛堂绣劫[第2页/共2页]

和尚指尖划过她绷缎上的银蝶，蝶翼俄然收回微光，与他腕间朱砂痣共鸣。沈青禾瞥见他法衣下暴露的锁骨处，竟有片淡红胎记，形状与现世楚云绡后背的茶渍蝶影不异。佛堂的长明灯俄然爆燃，照见经架上叠着的千卷佛经，每卷首页都画着与她绣绷不异的银蝶。

义母柳姨娘的樟木箱在墙角投下暗影，沈青禾鬼使神差地再次翻开，那页《金瓶梅》残页俄然无风主动，李瓶儿的绣像眼尾竟多出颗泪痣，与她昨夜梦见的宿世本身一模一样。血珠滴在残页上的刹时，檀香混着铁锈味劈面而来，她面前一黑，跌入宿世的佛堂。

更深露重，沈青禾吹灭烛火，却见绷缎上的银蝶愈发明亮，与她腕间瓷片、心口血痕连成一线。她晓得，明日官窑的采办官瞥见这十二幅贡缎时，会为银蝶的栩栩如生赞叹，却不知每一针银线里，都藏着她与陆九渊宿世的体温，和此生情窦初开的，那抹香艳的余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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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鼓敲过半夜，沈青禾在现世惊醒，发明本身趴在绣架上，绷缎上的"银蝶戏春"已完成，蝶翼尾端多了道茶梗纹，恰是宿世和尚法衣上的暗纹。她腕间的瓷片发烫，边沿窑裂处竟排泄极细的银线，与绷缎上的蝶纹相连。

月光漫过绣架，沈青禾瞥见绷缎上的银蝶在暗夜里发光，蝶翼间模糊映出宿世佛堂的场景：和尚低头吻她掌心，护窑符在两人之间辉光流转。她俄然明白，这一场为官窑的绣作，原是运气借她的手，将宿世的情劫，绣进现世的缎纹里，让双生蝶的印记，在茶与绣的交叉中，完成超越时空的相认。

和尚浑身一震，法衣悄悄滑落，暴露肌理间若隐若现的茶梗纹刺青，每一道都对应着现世陆九渊茶勺上的刻痕。沈青禾的绣绷"啪嗒"落地，银蝶纹却悬浮在空中，与他锁骨处的蝶形胎记相吸，茶油与鲜血在两人之间织成光网，将相互的影子投在佛堂砖墙上，变幻成双生蝶交缠的模样。

他的吻落下来时，沈青禾闻声瓷片与茶勺相击的清响，护窑符的微光从他腰间透出，与她绷缎上的银蝶合为一体。佛堂的地砖俄然闪现出窑火纹路，两人交叠的影子踩在双生蝶的图案上，茶油顺着她掌心的血痕渗入他腕间，朱砂痣竟垂垂扩大，变成完整的银蝶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