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蜀锦凝霜·茶香引魂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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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庄的枯井里，最后一丝尸气化作茶雾升起，在空中聚成老周浅笑的模样。陆九渊俄然笑了，他晓得，这便是尘凡劫中最动听的救赎——用一碗茶香，换得怨魂豁然；用一曲戏腔，织就循环里的和顺。而他的茶摊，永久会为每个困在执念中的灵魂，留一盏驱寒的热茶，等一场早退的、却永不缺席的歉意。
“柳女人，唱吧。”陆九渊轻声道，“他记得你的嗓音，记得你袖口的茶香。”
沈青禾的剑穗俄然轻颤，她瞥见义庄的枯树上，十年前的山火陈迹正被茶香抚平。陆九渊趁机将老周的茶露融入商队的蜀锦，那些被尸气感化的纹路，竟变成了山茶与茶枝的图案，恰是柳如是戏服上的绣纹。
陈富海俄然跪地，从怀中取出半块带血的玉佩——恰是当年脚夫搏命护下的、陈富海的传家宝。“老周，我对不起你……”他的泪滴在蜀锦上，竟让青灰的纹路垂垂褪去，暴露底下用血写的“活下去”三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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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降后的第三日，青岩镇的石板路上铺满金箔似的银杏叶。陆九渊的茶摊刚支起，便见十数匹骆驼踉跄着撞进镇子，商队世人面色青白，衣袍上的蜀锦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——那是被尸气感化的色彩。
当夜，残月如钩，商队的驼铃声在义庄外消逝。陆九渊让沈青禾在四角燃起“艾草茶”熏香，柳如是换上素白戏服，袖中藏着用往生咒浸过的丝帕。当第一缕茶香渗入枯井，井底俄然浮出无数青灰色的掌印，每道掌纹都缠着蜀锦的丝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