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阴笑信卦·狂风恶浪·茶魂永恒[第1页/共2页]

海风掠过，将四色花的香气带向大陆。陆九渊俄然想起在茶神殿瞥见的将来：三女在人间繁衍生息，他的茶担永久为迷途者敞开，而每片落在人间的茶叶，都会成为渡魔的舟、醒魂的灯。他轻笑一声，拾起沈青禾遗落的红梅瓣，在上面刻下“永久”二字，随波逐流——正如茶香永久，至心永久，他们的故事，也将在千万个茶盏里，千万次煮沸中，永久传播。

陆九渊抬头大笑，笑声惊起海底的归魂茶。那些曾被魔神吞噬的灵魂，现在都化作茶枝上的露水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。他望向三女，瞥见沈青禾正用海水洗去剑上的魔渍，柳如是在给小妖新芽浇水，苏明月则在记录这场战役的最后卦象——不是“否极泰来”，而是“民气即卦，至心为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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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暴完整停歇的刹时，东海之滨响起了千万个茶盏相碰的清响。沈青禾闻声远处传来老郎中门徒们的歌声，唱的是新编的《茶魂谣》；苏明月瞥见《茶经》的空缺页上，主动闪现出四人的剪影，茶担、宝剑、经卷、绣帕，在海边踏浪而行；柳如是摸着帕子上的蝶印，俄然发明陆九渊鬓角的茶霜已化作金粉，那是茶神本源与人间炊火的终究融会。

苏明月的《茶经》在天位主动合页。她望着罗盘上逐步淡去的魔障，俄然轻笑，玉佩上的裂缝竟被茶香弥合：“本来最短长的卦象，不是算出来的，是活出来的。”指尖划过“地天泰”卦，云海中闪现出月神的身影，她正将银壶中的玉露洒向人间茶田，唇角挂着从未有过的、豁然的浅笑——她终究明白，陆九渊碎魂下界，不是堕入循环，而是让茶香在人间，熬出了比神性更暖和的、救赎的能够。

陆九渊的掌心传来精魄的轻颤。他俄然想起在茶神殿瞥见的本命茶盏，现在手中捧着的，不恰是那盏的人间化身？精魄大要的最后一道毒纹，竟化作他初入人间时的茶担剪影——那是统统故事的起点，也是统统灵魂的归处。“喝了这壶茶，便忘了前尘吧。”他轻声说着，将精魄放入茶汤海，看着它随波逐流，终究停在某个渔村的茶盏里，化作渔民晨起时的第一口暖茶。

“青禾，把剑收了吧。”他望向悬在浪尖的沈青禾，她红衣上的血迹已被茶香染成红梅纹，“你看它，不过是片被揉皱的茶叶，在沸水里终会伸展。”沈青禾闻言，红梅剑“当啷”入鞘，剑穗上的小妖新芽俄然绽放，化作胡蝶停在魔神精魄上，翅膀拍打出的，竟是陆九渊教她辨茶时的轻声细语。

“李白‘事了拂袖去，深藏身与名’，”沈青禾俄然揽住他的肩膀，红梅剑穗扫过他茶篓里的新茶，“我们偏要大张旗鼓——让全天下都晓得，茶香能破魔，至心能渡魂！”她话音未落，茶汤海俄然沸腾，万千茶蝶腾空而起，翅膀映着初升的太阳，在云海上拼出“茶魂不死”四个大字，连月神的茶神殿都为之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