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根脉生光[第3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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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禾，带劳工们唱《采茶扑蝶》。”陆观海将七片鳞甲按在茶树根脉，咒文顺着根系爬满整座竹楼，“用闽南话唱，让每个音符都变成茶针，戳破毒龙的鳞甲。”他回身时，瞥见沈青禾已站在茶树旁，茶晶坠子垂在胸前，像颗跳动的小太阳，“记得那年在西坪镇，我们用茶歌哄动山岚，现在在南洋，就用乡音哄动海潮。”
暴雨停歇时，南洋的天空呈现了罕见的双层彩虹，内层是茶香凝成的金红，外层是乡思织就的乌黑。茶栈前的海滩上，充满了重生的茶树幼苗，幼苗根部缠着青鳞化作的银线，每根线都连着某个劳工的指纹。沈青禾摸着茶树，发明叶片上天然构成了“归”字头绪，而在更远处的港口，威廉大班的帆船已变成空壳，船板上刻满了被净化的茶商名字，像极了一本翻开的族谱。
“抱住茶树！”沈青禾抓起茶勺敲打火塘，青玉灶里的茶汤俄然沸腾着冲上房梁，“把你们记得的乡音、茶歌、灶台上的炊火气，都融进这些叶子里！”她话音未落，茶树俄然收回蜂鸣般的震颤，枝干上闪现出百年前沉海茶商的名字，每个名字都连着条光丝，直通向梁上光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