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春野里的善花[第3页/共3页]

当晚，李善人将善缘花种在了“护生碑”下。虎娃趴在他膝头，听着红狐用尾巴扫过竹简的声响，垂垂进入梦境。月光透过窗纸，在虎娃脸上投下鹿影的光斑，李善人望着孩子熟睡的面庞，俄然明白：所谓好人有好报，向来不是突如其来的福报，而是善念在光阴里结出的累累硕果。

“会的，”小普望向漫山遍野的新绿，梅树花苞已微微泛红，“等善缘花开满雪谷，等虎娃学会用鹿语给每只生灵起名字，我就带着更多善念返来。”

李善人接过鹿泪，俄然想起十年前阿谁暴风雪夜，他抱着冻僵的鹿崽在破庙过夜，用本身的体温焐热了它的小爪子。现在鹿泪在油灯下闪着微光，竟与当年鹿崽眼中的感激一模一样。“傻孩子，”他摸着虎娃的头轻笑，“真正能治病的，向来不是鹿泪，是民气底的善念。”

暮色漫过雪谷时，鹿群俄然堆积在“护生碑”前，鹿角上挂着用山莓汁染红的布条，每根布条上都写着村民的心愿：“虎娃安然”“雪谷歉收”“善人长命”。李善人摸着鹿王温驯的鹿角，俄然闻声山风送来模糊的梵唱，那是红狐的低吟、狼嚎的和声、松涛的伴奏，共同谱成的《善愿经》。

“倒是你，”小普刮了刮虎娃的鼻尖，望向地步里繁忙的村民，他们正用猎人送来的播种器播撒青稞，“学会用鹿语跟植物说话了？”

车厢里，成袋的种子、成箱的药材、成匹的棉麻布匹堆得老高，最上层还放着块鎏金匾额，上书“德被百姓”四个大字。王掌柜指着匾额轻笑：“这是都城善堂的老先生们合送的，说您救的不但是雪谷，更是天下民气里的善念。”

“爹，你看！”虎娃抱着红狐冲进屋，狐狸嘴里叼着颗晶莹的鹿泪，“小鹿说，这是雪谷的善念固结的，能治统统的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