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6章 芥子行脚[第2页/共2页]

浮图塔的铜铃最后一次响起，小普晓得，属于善念城的救赎，早已从“被挽救”变成了“自挽救”。他摸向僧袍内袋，那边装着从光阴井带回的骨肉——那是母亲们的善念结晶，是纳西尔们的毒誓蜕壳，是虎娃们的生长年轮。这些，终将成为他鄙人一站播撒的种子，让每个灵魂都能在本身的泥土里，长出破毒的善念。

“法师，这味‘逆生膏’该添三滴镜渊鱼泪还是五滴？”赛义德抱着波斯送来的琉璃药瓶走来，瓶中封存的毒皿残片已完整化作滋养善缘花的肥料。小普看着这位曾浑身贵气的波斯使者，现在袖口沾着药渍，腕间系着虎娃编的善缘绳，俄然想起三年前初见时，对方因惊骇毒雾而颤抖的模样。

喜好修仙修傻了请大师保藏：修仙修傻了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。

护城河传来银鱼摆尾的脆响，三尾镜渊鱼跳出水面，鱼鳞在晨雾中拼出“自度”二字。小普摸向颈间的佛珠，发明此中一颗俄然变得通透——那是三年前纳西尔毒雾反噬时，他为其祈福捏碎的念珠，现在竟在裂缝中长出了善缘花的嫩芽。

“法师要走了？”纳西尔的声音从花影中传来，男人捧着母亲留下的善缘花粥陶罐，内里新添了波斯椰枣，“您看，陶罐的裂纹被虎娃用镜渊鱼鳞金缮了，现在盛的粥，既有善念城的露水，也有波斯的月光。”他身后，小娜正牵着盲童们的手，用光亮毯为小普铺就前行的路——毯子上的图案不再是预言，而是每个孩子心中的自度图景。

小普接过竹筒，指尖触到筒底刻着的偈语：“毒雾自散，善念自长，师父不必再为我们撑灯。”笔迹歪歪扭扭，却带着虎娃特有的力道。他俄然想开初遇虎娃时，那孩子抱着中毒的红狐闯进医馆，眼中只要绝望；而现在，少年的眼睛里映着的，是本身培养出的共生花田，是能治病的毒术，是与波斯孩童通信的盲文信笺。

霜降的月光里，小普的身影垂垂融入两河的雾霭。而善念城的药臼声、波斯光亮堂的诵经声、镜渊鱼的摆序幕，正汇成一曲自度的长歌——本来最好的救赎，向来不是旁人递来的灯，而是让每个生命都学会在本身的胸膛里，扑灭不熄的善念之火，让毒雾中的挣扎，终究都成为破土而出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