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6章 问责皇叔！？[第4页/共5页]

"；回父皇..."；朱标挣扎着要起家，腰间玉带却俄然崩断。

三日前在文华殿清算奏折时，他清楚瞥见燕王讲明的北疆屯田策中，夹着张盖有郑县官印的霉米兑粮单。

穿堂风俄然裹着秋雨撞开朱漆大门，雨丝扫过丹墀时，血泊中统统图案刹时溶解。

"；皇爷爷明鉴！"；朱允炆重重叩首时，缠枝莲纹袖口扫过血泊中的桑皮纸屑。

太庙鸱吻上的寒鸦群俄然爬升而下，乌黑羽翼扫过朱元璋肩头时，老天子袖中滑落的《赋税策》残卷正巧挡住血泊中的北疆舆图。

"；火能破阵，亦能焚身。"；蟠龙杖尖挑起半片燃烧的桑皮纸，朱元璋的声音似从极北冰川传来。

当他拈起那枚金钥匙时，檐外惊雷刚巧劈中殿前铜龟，电光火石间世人清楚瞥见，天子指腹摩挲的钥匙纹路上，模糊暴露半枚北疆军镇的暗记。

雨幕渐浓，太庙鸱吻上的琉璃兽首俄然滚落，砸碎在朱允炆脚边。

天子苗条的手指掠过伞面焦痕，在某个形似燕尾的灼痕处稍作停顿。

琉璃瓦当在雷光中泛出青芒，前朝景泰年间御笔亲题的"；仁"；字竟从鸱吻鳞纹里排泄猩红血渍。

鼎中幽火忽明忽暗，映得少年亲王鬓角盗汗如血珠般殷红。

他枯瘦的手指刚触到第七根蓍草，忽听朱标踉跄着撞向蟠龙柱："；王弼当年戍守大同，齐王妃...齐王妃是他表妹！"；

雨声骤急，朱柏玄色龙袍的广袖俄然扫过御案。

"；允炆感觉，这万民伞的血字..."；蟠龙杖尖挑起少年亲王的下颌，朱元璋眼底映出伞骨暗影里爬动的血珠，"；是彼苍示警，还是民气作怪？"；

一支断裂的伞骨挟着破空声钉入孝慈皇后牌位，牌位裂开处滚出半卷羊皮，沾着朱砂的蒙文盟书在烛火下明丽如血。

他后槽牙咬得发酸，舌尖尝到昨日暗查户部账册时感染的墨臭——那帐本"；赈灾"；条目下的朱批，笔锋转折竟与燕王剑鞘上的云纹如出一辙。

老尚书李善长踉跄半步，腰间鱼袋银链勾住了蓝玉的剑穗。

朱元璋的蟠龙杖尖划过朱允炆锁骨，在锦缎蟒袍上勾出寸许长的裂口。

他染血的指尖拂过腰间玉带，在暗扣处摸到粒硌手的黍米——那霉变谷物大要的黑斑，正与郑县哀鸿呈上的血书里夹带的证物别无二致。

纸片灰烬落在朱标咳出的血冰晶上，竟拼出"；郑县漕运"；四字的篆体表面。

"；起驾——"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