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4章 河图洛书！[第5页/共5页]

第一声钟鸣震得尚方剑在鞘中自鸣，第二声惊起太庙脊兽口中铜铃，第三声尚未荡开，朱元璋已瞥见圣旨血字正在晨光中重组——"；黍"；字垂垂化形为"；叔"；，而"；亢龙"；的龙目正转向北方...（接上文）

八岁的朱标捧着《贞观政要》跌进雪堆，冻红的小手却死死护住册页，现在这双手正以一样姿势扣住大明朝的命脉。

马皇后袖中的杂面馍完整碎裂，麦粉在穿堂风中旋成微型飓风，将朱允炆脚边的药渍卷成阴阳鱼图案。

礼部尚书王钝捧着鎏金题匣趋近时，朱标正将玄狐裘的风毛往喉间掩。

朱允炆的指尖触到窗棂薄霜，冷意顺着掌纹钻进心窍。

奉先殿的盘龙金柱俄然剥落漆皮，藏在榫卯里的洪武七年《平胡策》竹简簌簌而落。

少年瞥见祖父的龙袍下摆无风主动，那些用金线绣制的十二章纹竟在血光映照下化作活物，衮龙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圣旨上的"；食"；字。

他重视到血字小楷的运笔走势，竟与二十年前李善长私藏的《推背图》摹本如出一辙。

他指节抵着唇，目光却穿过颤抖的睫毛，瞥见题匣裂缝里排泄的墨痕竟比昔日深三分。

朱元璋蓦地发力，朱标知名指回声弹起的顷刻，圣旨后背竟显出赤色纹路——那些暗红轨迹沿着《河图洛书》的头绪蜿蜒，终究在"；贤"；字右下角凝成蝇头小楷："；亢龙食黍"；。

朱允炆的药盏终究打翻在地。

三百件葛布襕衫同时伏地，为首的墨客高举卷轴膝行向前。

王钝广袖中的手指俄然愣住掐算，他官靴碾碎的霜花里鲜明显出血丝——那清楚是誊写官昨夜滴落的鼻血。

盗汗渗入素锦中衣时，朱标闻声本身骨骼收回细碎的摩擦声。

那棱角清楚的寒意让他想起东宫暖阁里，父亲总爱摩挲的那件玄狐裘——风毛出锋处永久缀着七粒金珠，传闻是洪武元年破陈友谅海军时熔炼的箭镞。

少年太孙不自发地攥紧窗棂，指尖触到半片未化的冰晶。

少年怔怔望着贡院方向，见最后一盏长明灯被晨风吹灭，青瓷灯罩坠地裂成的形状，像极了燕王府的兽面瓦当。

朱元璋扶在蟠龙柱上的指节发白，目睹着圣旨上的"；叔"；字最后一捺竟生出鳞甲纹路，北窗灌入的冷风里忽地飘来烤焦的黍米香。

"；民为——"；朱标腕骨收回脆响，笔锋分裂宣纸的声响竟似裂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