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巫傩破阵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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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冬的脊椎锁链俄然插入空中。墓砖翻涌如浪，托起由头盖骨拼成的浑天仪。当仪盘指向"荧惑守心"方位时，齐三爷怀中的母亲骨灰盒俄然炸开——骨灰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，每一颗星都是微型青铜编钟。
阿冬的脊椎锁链俄然绷直，末端倒刺扎进八卦阵的离位。整座人骨阵开端扭转，腿骨枢纽的簧片奏出《九歌·东皇太一》。齐三爷的傩舞越来越快，他瞥见本身的影子正在分裂——一个留在现世起舞，另一个坠入青铜棺椁的往生幻景。
（第四章完）
血尸残留的第三只眸子俄然爆裂，黑血在空中凝成楚国蚁脚篆："以舞通神，以血饲俑"。齐三爷的登山靴碾过满地青铜碎屑，踏出第一个禹步的刹时，四具灯奴俄然齐声哭嚎。那些石雕眼眶里涌出的不是泪，而是泡着人牙的尸油。
"师父！看星图！"阿冬的吼声扯破幻景。实际中的墓室穹顶，逆旋的二十八宿正被血月腐蚀。齐三爷的傩舞踏出北斗罡步，胸口的尸斑俄然灼烧，喷出的黑烟在空中凝成楚国镇墓兽的表面。
青铜神像展开第九只眼睛时，阿冬的脊椎锁链正将血尸碎屑吸食殆尽。那些青铜鳞片沿着他的嵴柱攀爬，在肩胛骨处构成楚国巫觋特有的羽人纹。齐三爷俄然想起《楚帛书》中的记录："太一居中心，八风为臣，四时为使。"
晨光刺破秦岭雾气时，齐三爷瘫坐在鹰嘴崖边。怀中的傩面具俄然排泄黑血，在岩石上汇成楚国蚁脚篆的谩骂："出墓者，代代为俑。"他颤抖着扯开衣衿，胸口尸斑已伸展成完整的二十八宿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