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永劫音牢[第1页/共2页]

"看看这个。"买家弹指导燃人鱼烛。绿光中闪现出青铜浑天仪的虚影，仪盘中心嵌着母亲发黑的头骨，"你觉得逃得掉太一神的耳目？"

齐三爷的瞳孔俄然刺痛。傩面具内侧的倒刺开端回溯影象：公元前316年雨夜，本身作为楚国大巫将玉璋刺入侄儿天灵盖；2023年现在，青铜化的阿冬在墓室引爆浑天仪。统统时空的"齐三爷"都在反复不异的献祭。

"你毕竟返来了。"买家的脸皮俄然脱落，暴露底下青铜浇铸的骷髅。头骨眉心处的北斗刻痕，与齐三爷胸口的尸斑如出一辙。

齐三爷的喉结动了动。自从秦岭古墓出来后，他的声带就长满青铜鳞片，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割："货到地头死，端方你懂的。"

母亲的头骨俄然在浑天仪中炸裂。骨灰混着血月之光凝成符咒，正中买家眉心。齐三爷趁机咬破舌尖，精血喷在傩面具上，那些楚国巫文俄然活过来，在空中构成《九歌·国殇》的祭词。

"魂兮返来！去君之恒干！"齐三爷的嘶吼激发六合共鸣。鬼市地砖纷繁翻起，暴露底下由历代观山太保头骨铺就的祭坛。阿冬的虚影从青铜棺椁中升起，脊椎锁链化作曾侯乙编钟的甬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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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家收回非人的尖啸。他的青铜身躯开端熔化，暴露体内密密麻麻的青铜竹简——每片都记录着齐家人被制成灯奴的日期。当最后一片竹简崩碎时，血月俄然坠入浑天仪，将买家完整吞噬。

买家扯开本身的脊椎，骨节竟化作青铜锁链缠住齐三爷："两千四百年，该换你当灯奴了。"锁链末端的倒刺扎进太阳穴时，齐三爷瞥见本相——统统买家都是历代守墓人，而本身即将成为下一个"老瞎子"。

胜利的眩晕只持续了半秒。齐三爷低头瞥见本身的胸膛正在结晶化，傩面具的触须已经和脑干融为一体。母亲的骨灰从七窍涌出，在空中拼出最后一句蚁脚篆："以魂镇魂，永久不堕。"

傩面具俄然收回母亲哼唱的声音。齐三爷的四肢不受节制地跳起傩舞，此次踏的不再是禹步，而是楚国招魂的"太一罡"。青铜触须从毛孔钻出，在皮肤上刻出完整的《楚帛书》残卷。

河对岸传来阿冬的呼喊。齐三爷蓦地转头，只瞥见采药人远去的背影，那人哼唱的楚调与墓室编钟声垂垂重合。当他颤抖着摸出傩面具时，内侧的青铜倒刺上勾着一片带血的指甲——恰是阿冬当年在墓道里脱落的。

"师父..."

"该醒了。"买家的骷髅手掌按在他额头。秦岭墓室的血月俄然在鬼市上空重现，月光中闪现九具倒吊的青铜棺椁。每具棺椁都在渗血，血珠坠地凝成阴铸钱，钱眼里的瞳孔齐刷刷盯着齐三爷。